2012/08/20

永思永念。

昨天,所有人一起送外公出殡了。四代同堂。
外公,您一路好走。

因为第四个学期好累,因为看到外公躺在病床上好心疼。
一个星期前,我人在槟城。晚上准备和朋友上云顶玩一玩放松。下午我跟朋友在商场,突然接到妈妈的电话,说外公应该撑不住了。当时我异常很冷静。回去等家人来接我。
我好想立刻回去。医院方面说外公肺部受感染,没办法再做任何急救。外公说过他希望在家里离开,爸妈还有阿姨舅舅们忙着送外公回家,所以没时间过来载我。

我想自己回家,妈妈要我等哥哥。
这么一等,就是4-5个小时。根本是精神折磨。

那晚回到祖屋,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外公,他睁不开眼睛,也没办法开口说话。
我真的觉得很心疼。不想哭,但根本忍不住泪水。
生离死别,我真的不想。

外公有坚韧的生命力。从医院回家之后,在没有任何医疗仪器的辅助下,他靠着自己的呼吸,撑了超过50个小时。

如果,你问我相信鬼神吗?我想说,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
星期二的凌晨,家人请了一位道士(老实说我真的不确定该怎么称呼)到祖屋来看看外公。他是这么说,灵界的鬼差已经开路,但是外公还不想走,想要等在新加坡的小舅回来。
看得见灵异物体的表姐夫其实也说看到祖屋门口有鬼差。

我不确定那些事情,但我相信外公很努力地呼吸着,很坚持地等着小舅回来。
星期二下午,小舅到了。外公的意志力真的很强。
之后,我真的很担心外公就要离开。因为我说的‘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’。

外公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吃过东西了,大家都不想要他饿着肚子离开。但是他无法进食,所以决定星期三早上找个医生帮外公吊点滴。
医生要我们做好心理准备。他说外公应该只能多撑一两天。

星期三晚上9点左右,外公走了。
大家都在,但是却没有人在房里陪着外公,没有人看着他离开。
有人说,或许这就是冥冥中的安排。或许外公不想要我们看着他离开。
那个晚上我很冷静,冷静到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。 我没有哭,一滴眼泪也没有。
或许医生早上给的心理准备已经很足够?或许吧……
算是解脱吧…病了那么长一段时间,受苦了那么长一段时间。
外公,您辛苦了。

星期四下午,外公入棺。
那些处理白事的人说,外孙只需要在出殡前一晚才戴孝。我心里在想,什么!?
有点不开心…
从我出世到现在,外公外婆是看着我长大的人。这间祖屋也是我从小待到大的地方。
但没办法,规则是如此。

昨天外公出殡,我以为我的心已经很平静。我上了香,看了外公最后一眼。
当他们帮外公盖棺的时候,眼泪在我毫无预防之下不自觉滴下来。
我自己也吓到了,怎么会哭?

在祖屋最后的仪式完毕之后,带着外公从祖屋后面开始饶了一小圈再回到街上,就准备送外公到义山安葬。
有些事情就跳过吧,用文字我也不大会解释。
对我来说,外公入土为安,在西方极乐过得好最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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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个星期里,我看到很多,想了很多。
真的,孝顺要及时。不要等到‘子欲养而亲不待’才来孝顺,即使是真心诚意也会令人觉得虚伪、无济于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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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的sem break trip,因为我一个人而摧毁了。
那天Kyle打电话给我,说你们都不去的时候,我哭了。因为我真的真的很内疚(请让我内疚)。
Stephy, Chun Boon, Kyle,这次是我不对,暂时欠着你们人情可以吧?哈哈
谢谢Stephy帮我处理工作上的事。真的麻烦你了。

谢谢静嘉,Connie,佩雯还有素钰在外公出殡前一夜来给他上香。
真的谢谢你们的心意,完全受到。

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好好好朋友,雪莉。
其实我本来就不打算把外公去世的事情告诉身边的朋友。
其实我有想过要告诉你,但是又不想要分享不开心给你。因为说了只是多一个人不开心啊…
是我自己的性格吧,不喜欢传递不开心的事情给身边的人。
结果很玄,当天晚上你就传简讯问我外公怎么样了。跟你聊了一下,心真的舒服多了。
谢谢你及时的问候,不愧是我的死党。或许我们就是有缘分当好朋友吧!哈哈 


下篇或许待续。或许。

2012/08/11

心的五味杂陈

假期了那又怎样?
看着亲人躺在病床上,有的只是心疼,心疼,很心疼……

虽然病魔缠身了许久,但是还没入院前明明还生龙活虎,能走能说话。
入院一个星期之后呢?只能躺在病床上,动也不能动。
到底是谁应该读责任?
是谁说要入院动手术?是谁停止病人服食他原本应该要吃的药物?
后来呢?无法动手术,该吃的清血药物停了3个星期。

当家属问医生,病人停止服食药物3个星期会不会是导致病人半身瘫痪的其中原因?
医生给的解答令我觉得很荒唐很无稽很愤怒。
“病人本身其实也很多病痛……”
“其实我们很难解释病发的原因……”
“我们只是人类,其他的事情都是上天安排……”

嚇?上天安排?
不好意思,请问这是医生的专业解答吗?
我们家属不懂医学,我们相信医生的专业,结果你们给的是这种荒谬答案?
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。烂透了。

此刻的心情真的五味杂陈。脑袋想了很多,但是却写不出来。
生命可以不要这么化学吗?
医生可以不要推卸责任吗?
子女可以不要到最后才懂得孝顺的意义吗?